叶小西

爬墙了 爬墙使我快乐

上元宵庆·其一

只是想搞个车而已,没搞完慢慢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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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宫中人人皆知紫虚子酒品不大好,故上元宵庆这天也没几个人敢劝祁进喝酒。


但总有几个不怕死的弟子自己微醺后便不记得眼前人是谁,端着那玲珑剔透的琉璃酒盏推到自家师傅面前请进。一开始掌门师兄还在旁劝拦着,他没忘记祁进刚入纯阳那会儿醉酒后误摔的三清列像,虽后来被吕祖罚守三清殿三十年但想起来还是心疼不已,那可是开元之初皇帝祈福祭祀后所赠。后来那几个弟子乘李忘生去了别处又来请酒,祁进本想着拒绝但想想今次之后这些弟子也都要下山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加之自己也真真好久未尝过酒滋味,神使鬼差接过一杯后其他弟子也蜂拥而至。再到李忘生回来,紫虚子已然面若桃花。


玉虚扶额颔首示意师弟你先行回屋歇息去吧。免得到时候我纯阳主宫又遭灾难。


紫虚子拜首离开。他挥去大弟子邓屹杰二弟子高剑前来搀扶的手说什么也不许他们跟在身后。俩弟子见师傅神志尚清步伐也是稳健故不敢有违师令,更重要的是他可是弟子们听了名字都要被吓哭的紫虚子,在此宫中还能出什么差错?难得今天是上元节,热闹的景象可不好错过,也就随他去了。


纯阳宫的弟子们当然是不敢把紫虚子如何,但若有其他不法之徒呢?


比如姬别情。


姬别情心猿意马的在凌雪阁庆完上元节走完过场总觉心神不宁,便安排叶未晓主持宵庆告知其他几位阁主自己有事先走,李諔江采萍等心知他又要跑往隔壁山上寻人拦也拦不住也就随他去了。


祁进走到半途酒劲儿上来了,忽的唤出鹤朱来耍起剑,这是一片雪林子,剑势所过之处枝桠尽断,原本沉压在上的积雪也随之纷纷扬扬的飘落,宛如隆冬时节大雪纷飞。只得紫虚子伶仃之影在其间翩翩倒倒。


姬别情今晚所见祁进第一眼就是这副画面。他在纯阳主宫前远望见李忘生于睿祁进大弟子二弟子等皆在,唯独不见他所心心念想之人。又不敢上前询问便想着去思过崖紫虚子住处等着罢,途径此林便看见祁进一个人在此处宛若游龙般的耍剑。


姬别情看呆了。


不是紫虚子剑耍得多妙,而在于紫虚子今晚喝醉酒耍的是三十年前的剑法,是尚在凌雪阁时和姬别情一招一式磨出来的招式。他的背后始终留有一人的位置。


姬别情想,可算今天来了,就是凌雪阁十年的奖金也换不来进哥儿这套剑法再演一遍。


想着想着他提脚向着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走去,到一半又忽的跑起来,并非祁进发现了他,而是祁进耍剑耍得忘乎所以被掉落的枝桠绊得扑倒在地。


姬别情跑过去时祁进还是刚跌倒那姿势,姬别情就要怀疑他的进哥儿是不是被雪掩住口鼻要闷坏掉,却见祁进似在用脸磨蹭着厚厚软软的绵雪,忽想起祁进出生自江南,幼时未有见过真雪,当年随了他上太白山后也曾有过趁姬别情不在身边独自悄悄咪咪扑倒在雪中玩雪的少年心性,也不知他大哥就在不远的屋顶上看了个清。姬别情摇摇头不自觉地笑着了。他闻到一股子酒味,料想进哥儿定是今晚被劝了酒同门怕他惹事儿让他先行一步。还好往这边来了,不然他的进哥儿可能就要在这冰天雪地中蹭一晚上了。


姬别情伸手将和雪一样软绵绵的紫虚子捞了起来,横抱于胸前。来得急,衣服没及换,胸甲把祁进磕得不甚舒适,但和刚刚的雪比起也是暖暖的,就不觉地往姬别情怀里靠。


姬别情正想说几月不见怎的又轻便了些,顺便嘲弄几句纯阳宫伙食亏待了进哥儿,低头看见挺削的鼻尖儿还点着雪渣白着一张脸的人儿往胸前挤,心里一暖连带下半身不知怎么也开始膨胀了,只想快快到屋内解了双方衣带盖上被子好好疏妤一番。这么想着姬别情加快了脚步,不多时便行至思过崖前祁进的居处。


姬别情小心的将紫虚子放在床榻之上。此时祁进还是半醉不醒,只觉得自己嗅着熟悉的体味从一个暖烘烘的舒适区挪到了个冰凉凉还不怎么软和的地方,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张启薄唇欲说点什么。姬别情以为祁进有什么事儿又听不清楚,只得把耳朵往近了凑。祁进朦胧间看见姬别情束在发间那根红色翎毛心想:噢是大哥呀。忽然就玩心大起伸舌轻舔了一下姬别情的耳朵,随即竟嘻笑出来声响。这是少年进哥儿在喝醉后最喜的恶作剧。饶是脸皮厚如城墙的姬别情也瞬间从耳朵红到一个不好说的地方。他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到他的进哥儿朝他笑着。


紫虚子并非不爱笑,只是平生苦事太多。紫虚子笑起来很好看,姬别情永远记得那年负伤被救后睁眼第一眼祁进的笑容,朗朗如三春之晖。


姬别情要爆炸了,他觉得再不做点儿什么自己就不是个男人了。


当然他也想到过现下自己要做点儿什么了也不是个人了。


于是在做个男人和做个人之间共徘徊了片刻,姬别情还是按住了祁进。


不做人就不做人吧,老子在进哥儿面前是不是个人有什么关系呢?是个男人就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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